太虛大師破斥密宗的“即身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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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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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大師當年處於佛教領袖的地位,太虛大師的年代正是民主科學與封建思想——新舊思想大碰撞大交替的年代,爲了探求佛教在新時期的出路問題,故太虛大師力主改革,全力整頓僧伽制度。基於密宗黃教也曾改革“密教”——而使得密教得以殘口延喘400餘年,故基於宗教改革這一點上,太虛大師的確對宗喀巴不無讚譽,如太虛大師在《中國現時密宗復興之趨勢》中說:


“密宗之概史 溯密宗(唐密)之入支那(中國)也,其最盛時,莫唐代若焉!當開元三大士來華,一時君相,禮敬如佛,尊崇之誠,弘揚之力,可謂已極!乃行世未久,忽遭武宗之摧殘,···降迄元、明之際,亦有所謂密教(藏密)者,則非複開元之舊,蒙藏紅教傳來之另一種耳;其異唐密,更不知相差幾千萬裏矣!蓋當時所行者,實師承于西藏喇嘛,而斯時西藏之紅教,以發思巴帝師之力,隨元軍遠跨西歐,所至傳佈,於是傳之也濫而習之也雜,以訛傳訛,愈趨愈非!戒律廢弛,腐敗已極!故迄洪武之稟國鈞也,目擊其弊,毅然禁傳。即在西藏,明初亦由宗喀巴准教理戒律改爲黃教,乃有相承至今之蒙藏密教,否則、亦斷滅久矣!”


太虛大師在讚譽宗喀巴的同時,卻將密教的具體的法義——尤其是宗喀巴所創造的黃教所說的顯教——佛教法義——連三轉法輪那一轉法輪是了義都搞不清楚,黃教自吹爲究竟的“中觀”——宗喀巴最推崇的月稱的《入中論》,太虛大師也專門撰寫《閱<入中論>記》長文加以破斥。


看看太虛法師對密教後來的評價吧


太虛大師對藏密食肉的破斥
《中國現時密宗復興之趨勢》中說:
“複次、如藏蒙喇嘛之來華傳密也,形服同俗,酒肉公開,於我國素視爲僧寶之行儀,棄若弁髦!提倡者迷著既深,先喪其辨別真僞是非之心。……又、世間俗人肉食則勸令茹素,而妄稱爲活佛之喇嘛輩,則日非殺生不飽,且謂由殺生可令解脫。嗚呼!此非印度殺生祠神之外道耶?若然者,則彼喇嘛應先互相殺害以成解脫,或迷著盲從者應先請喇嘛殺而食之,何尚靦顔食息人間也?噫!長此以往,密法之真制未窺,妙果未獲,而佛制祖規之尊嚴掃地,遺害人心,深堪危懼!”


太虛大師對宗喀巴的破斥
1936年7月太虛大師爲《密宗道次第論》(克主傑著)作序,太虛大師序言中明確指出:


“(密宗黃教宗喀巴)於佛所轉法輪,既采《解深密經》三時之說,又以第二時爲最上,顯違經教,似有未妥……以《楞伽經》《華嚴經》等入第二法輪,尚應抉擇。密續之作部、行部,可統於瑜迦部。瑜伽部亦有其統,略同東密、台密之兩界。然無上部對瑜伽等三部有何統屬關係?且五金剛並立,雖可以《集密》統大威德、歡喜、勝樂,但時輪又如何關攝?故似多頭而缺乏統一組織。”


太虛大師又破斥黃教宗喀巴一派的“中觀”邪見。


密宗各派雖然都推崇聖龍樹菩薩,尤其推崇龍樹的中觀學說。可是他們卻不理解龍樹菩薩所說的中觀的意旨,因此密宗歷史上出現兩個中觀派別——應承派“中觀”、自續派“中觀”,自續派中觀和應承派中觀觀點相左,兩派都聲稱自己對於龍樹菩薩的中觀的理解是唯一正確的,因此而吵得不可開交。密宗應承派中觀的代表人物——月稱,是黃教宗喀巴最爲推崇的印度應成派“中觀”大師,宗喀巴親自著書《入中論善顯密義疏》講解月稱的《入中論》,乃至月稱的邪著《入中論》是黃教必學的“五部大論”中最核心的論著。月稱在邪著中公開的否定佛陀所講的唯識經典。

故據《太虛大師年譜》記載,當年法尊法師將月稱的《入中論》翻譯成漢文,太虛大師閱讀以後,專門寫作《閱<入中論>記》,對其中的錯誤觀點進行批判,破斥月稱的“中觀”學說。《太虛大師年譜》如下:


(1943年)十月四日,(太虛)大師《閱<入中論>記》脫稿。月稱之《入中論》,法尊於三十年譯出,大師曾爲刪潤。是論高揚中論空義而專破唯識;大師不忍唯識之被破,乃明唯識而一一反難之。評《入中論》爲:“功過互見而瑜不掩瑕”


這就是說,在民國三十二年,太虛大師的弟子法尊法師譯出月稱的《入中論》。在《入中論》譯成漢語以前,漢地的佛教界只知道《入中論》是密宗很有著名的一部論著,但是都不知道《入中論》所講的內容。等太虛大師閱讀《入中論》後,見月稱這部“大論”,卻是以應承派觀點,專破世尊所說的唯識經典的;不得不連夜著作《閱<入中論>記》,明“三界唯心,萬法唯識”之理而一一反難之。太虛法師在文章中如是評判月稱的邪著《入中論》:


“由此可見《入中論》於別大乘法亦非不具,但於台、賢所謂圓教之義,則尤遜一籌耳!”


“(《入中論》)由於大乘法契悟者咸成了義,不應僅執契一類機所說之空獨爲了義而擯他說,遮閉聖教諸多勝方便門。則雖能開顯一派宗論義,亦將功過互見而瑜不掩瑕矣!”


“除自所宗中觀論外(除月稱所曲解的《入中論》以外),概謗余宗爲亂造之理,如外道邪教,則應除所宗中論外更無五乘、三乘、一乘等之佛法!此種褊狹之胸襟,實出部派之惡諍……猶使中國之佛徒不習印度部諍者,竟莫能想像其何以橫惡如此!習印度部諍者,乃知大毗婆娑醜詆大天具造五逆,而分別功德論則推崇爲唯一菩薩,過情失實,乃其鬥諍慣風;印度之佛法由此而衰滅,不足驚尤不應學也!”


“則知(月稱寫作)《入中》破他(世尊的唯識經典),但爲舌辯遊戲,無當正悟,樂著內諍,卒難獨佔全勝,徒令外道乘隙,盡滅佛法,故諸佛子應不爲此!”


太虛大師在著作中明確地指責月稱的《入中論》誹謗世尊的唯識經典,只是舌辯遊戲,無當正悟,最終令印度的佛教毀於外道之手。密宗之徒,每每鼓吹“顯教是學密的基礎”。密宗之內,最強調學習顯教理論的是密宗黃教的宗喀巴,對於如是違背佛教經典的邪著《入中論》,卻當作最究竟最了義的“中觀”來學習,由此密宗宗喀巴所說的“顯教佛法”理論的正確性,可想而知了!


(a)『為舌辯游戲』---太虛大師在閱讀了《入中論》裏面的思想,則徹底了知道,應成派中觀以破斥他宗為旨,只是在作無義意的口舌諍辯戲論而已。


(b)『無當正悟』----《入中論》裏面只有舌辯而沒有正悟之內容。


(c)『樂著內諍』----月稱法師沒有正悟的見地,只是樂著於佛教內部之鬥諍毀謗而已。


(d)『卒難獨佔全勝』--因此,黃教的應成派中觀,以不立自宗欲破他宗的宗旨論辯論,到最後是難佔優勢,無法獨獲全勝。


(e)『徒令外道乘隙,盡滅佛法』--這《入中論》的思想只能令外道乘虛而入,把佛法滅盡。


(f)『故諸佛子應不為此』-----由於以上幾點的緣故,諸我佛弟子應不為此信受《入中論》之戲論邪見。


※月稱法師的應成派中觀思想繼承者,有宗喀巴、達賴喇嘛、印順、昭慧法師等人。


※※
太虛大師享年五十九歲,故此篇虛大師在晚年五十五歲,對於月稱邪師《入中論》之嚴厲破斥,不僅是針對自身研究唯識之立場而有所抵觸,同時也是與佛經菩薩論典有所乖離,故予以破斥,況虛大師只批判月稱的《入中論》(應成派中觀思想)卻從不批判龍樹菩薩、世親菩薩的中觀論述,此乃因虛大師見月稱邪師以「中觀」爲口號,但
本質上卻是無因論之斷滅外道見之思想,如此否定大乘了義法,自然受到虛大師及我等正法弟子的破斥!是故虛大師在晚年對西藏密宗的評論,足以顯示虛大師意識到了自己早年被誤導,以偈文謬贊宗喀巴之大過失,故於晚年所作之補救,如此知錯能改者,令吾等學習及讚歎。
※※


太虛大師破斥密宗的“即身成佛”


(1)太虛大師在《論即身成佛》第二部分“二破謬”中,破斥密宗的“即身成佛”理論時說:


“甲、破執定肉身之變相爲即身成佛之謬。凡起種種方便,修諸善業而進趣菩提者,惟此五蘊身;起種種謬執,作一切非法而墮諸魔外者,亦惟此五蘊身,以一切施作,皆不離乎身故。如人能由一方法修成一種禪定起神通,即可現出種種異相,若佛相、菩薩相、天魔、鬼神相等等。而傳密教至日本之空海師,相傳嘗現毗盧佛相,於是彼宗徒牢執此爲密宗即身成佛之謬據。殊不知若定執其肉身能現佛相爲即身成佛,則諸精靈妖怪亦能現此種種之神異。……可見天魔等亦能現佛相、菩薩相,若以其身現佛即是成佛,則:此魔應是佛,能現佛相故……此等謬執,混同魔外,學佛者不可不破。”


“乙、破咒印加持各身分爲即身成佛之謬密教有加持五臟六腑等身分之種種咒印,謂可使現前肉身變爲金剛佛體。當修此咒印時,口誦真言,手結密印,心觀字種,加持一一身分。然由此令想見此身是法界諸法聚,而法界諸法亦不外我身,固未嘗非一觀行方便,若即執定此身已非凡體,已成爲佛——即身成佛,則爲謬執。”


(2)太虛大師于民國二十三年在靈隱寺演講時說:
“密宗灌頂,即身成佛,最爲人所欣慕。殊不知才雲直指,早曲了矣;性且不有,怎樣可見?何況六大本空,身不可得,說什麽即不即;五智非有,佛不可得,說什麽成不成?”


太虛大師對藏密經典的破斥


太虛大師在《梵網經與千缽經抉隱》中如是評判:


“密宗的經,所說大都甚奇誕,益後出的益怪特!如去年在北平、班禪所傳的時輪金剛法,雖亦說源出釋尊,然與釋尊當時在印度之說法無關,乃由另一神秘的香拔拉國中相承而來,故亦非日密傳說之南天鐵塔系所能範圍。且西藏謂各經咒各有從釋尊以來傳承之上師,則南天鐵塔或亦不過大日經之龍智、善無畏系一流的傳統,甚或竟同禪宗靈山拈花、多子塔傳法之取重當世信仰的一種傳說,並無何正確的經典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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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大师从批评密宗到拥护密宗的过程实录
——略述太虚菩萨“密教观”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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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今天有,甚至与太虚菩萨同时代的人,皆有认为其判密宗为“融摄梵魔”的观点是可作为他老的定论,加以引证、阐述的!但他老晚年又为何亲入密坛接受灌顶、成为密宗一员呢?言行岂不是矛盾了吗?怀着这样的疑惑,对史籍作了粗浅的浏览,终能于中得以释惑;今不辞鄙陋,与大众分享释疑的史籍,并对太虚菩萨“密教观”的变迁轨迹作一粗浅的勾勒,以白大众,以正邪谬!

民国四年(1915年时年太虚菩萨27岁) “这一年,日本向中国提出二十一条,内有日僧来中国布教条款,有人作「中国的阿弥陀佛」一书为驳斥,辞义精辟──获读后,于密宗始发心探讨──。”(太虚自传)

民国七年(1918年时年太虚菩萨30岁) 是年冬,太虚菩萨阅《频伽藏》中之密部经轨,但“未为深入研究”。
鄙愚按:若无师自研,密部经轨可谓“枯泛”;枯者:论理,显乘皆有;论修,无师,于曼陀事相则莫名其妙!泛者:密部广大,含摄极丰,无奢梨指引,如何次第成就?

民国九年(1920年时年太虚菩萨32岁) “……先作的整理僧伽制度论及王宏愿曼陀罗解,皆在这一年的海潮音发表。并介绍流通王弘愿所译密宗纲要,我对密宗的兴趣,及国人对密宗的注意,亦因此而引起。……”

民国十年(1921年时年太虚菩萨33岁) 日本觉随阿阇黎来华,意于中国访一可以传密宗的,要把中国唐时传入日本的密宗,再完全传回中国,他属意太虚菩萨堪膺此选,所以再三劝请太虚菩萨到日本去学密宗。太虚菩萨未去,大勇法师发心一试,遂赴日。持松法师亦于同年赴日学密。
鄙愚按:传太虚菩萨回绝觉随阿阇黎时有“无‘即身成佛’之野心”云云。

民国十三年(1924年时年太虚菩萨36岁) 大勇法师二次赴日归国,在杭州传密;太虚菩萨闻知,“严切手书,责以速来武汉,乘寒假期中传修密法”!大勇法师开坛传授密法于武院,“武汉密法,忽焉而盛”。(同年,持松阿阇黎任洪山宝通寺方丈,武汉信众“学密之兴趣倍深”;武昌佛学院并礼请持松阇黎于五月间莅临传密。)又,太虚菩萨致信王弘愿居士,力劝勿礼请年逾七十犹娶妾的日本真言宗新义派僧正权田雷斧来华开坛灌顶,未果。
鄙愚按:太虚菩萨虽“基于八宗平等发展之信念,以得见密宗复兴为志”,但此时似于密法尚未全然明了。加之“潮兴”之时,学人多心态不正,趣于神通,此恐未能不给特重“人间”的太虚菩萨留有一负面印象!特别是王弘愿居士受权田雷斧的阿阇黎灌顶后,秉弘法大师的宗义,贬斥余宗,且传法时接受出家人礼拜,种种事端,大违太虚菩萨弘法本怀。
九月始太虚菩萨辞去武昌佛学院院长一职。
鄙愚按:此太虚菩萨弘法的一大挫折!武昌佛学院成立至斯,“僧俗兼收”,“目的在造就师范人才”以组“理想之佛学院计划”。但大勇阿阇黎正在北京办“藏文学院”,准备入藏求法,武院可为师职的人才几乎全体北上;同时,持松阿阇黎在洪山宝通寺大兴密乘,灌顶传法,武汉信众与武院日见离心,武院经济上日渐困难,时值太虚菩萨胃疾发作,诸事齐来,太虚菩萨“宁无不快之感”!

民国十四年(1925年时年太虚菩萨37岁) 春,九世班禅大师抵京。 年四月,太虚菩萨在京为“藏文学院”讲《摄大乘论》,法尊法师笔记。大勇阿阇黎决意率团入藏,乞太虚菩萨开示,菩萨书偈曰: 心佛众生,一如无别;下同悲仰,上齐慈力(本依)。
率身律仪,澡心冰雪;严己正人,住持体立(严正)。
宽消峻怨,和凝厚德;事由吉羊,成由福德(宽和)。
随顺时机,施行法教;摄化无方,广学善巧(摄化)。
是年,能海上师入藏学法。 时,东藏二密,普扬泛滥;王弘愿居士夸以“即身成佛为独具之胜义”普贬他宗;而内地喇嘛,多蒙古人,承前清余泽,尚有大庙广众;但与汉地言语不通,形服殊异,法义隔阂,可想而知。太虚菩萨与印光老对当时密宗渐起意见,太虚菩萨在《中国现时密宗复兴之趋势》中主张:纳于教理,轨以戒律,严其限制。 十月,太虚菩萨赴日,在高野山大学,金山穆韶讲《弘法大师之密教观》,语中涉及太虚菩萨之密教评论;太虚菩萨因之作《金山教授之说与感想》温和应战。回国临行,太虚菩萨作《留别日本诸佛教同袍文》,内有“高野为秘密之玄都,辉腾觉海”云云。 年底,大勇阿阇黎入藏,滞留康定。

民国十五年(1926年时年太虚菩萨38岁) 白普仁喇嘛于杭州、南京两地启建金光明法会。太虚菩萨不以为然;时多杰拔觉尊者在汉口传密法。 时年,太虚菩萨于法义主“中华佛化之特质在禅”,并于《评宝明君中国佛教之现势》中云: 晚唐来禅讲律净——中华佛法,实以禅宗为骨子。禅衰而趋乎净,虽若有江河日下之概,但中华之佛教,如能复兴也,必不在于真言密咒或法相唯识,而仍在乎禅。

民国十六年(1927年时年太虚菩萨39岁) 是年观音诞,太虚菩萨致书常惺,劝以勿去西藏学密: “融摄梵魔,渐丧佛真之泛神秘密乘,殊非建立三宝之根本。‘经书十倍华土’,‘圣证多有其人’,藏僧夸言,未堪保信!且试探藏密,僧俗已有多人;法师自可游心三十七菩提分法,以之奋追千古,宏范三界,何用门头户底去依傍之也!因有相知之雅,敢尽进言之责。非太虚不能言之,非法师不足信此!若息缘之外,则泉州雪峰亦上选也。愿法师决之!”

民国十七年(1928年时年太虚菩萨40岁) 太虚菩萨赴欧,在驻法使馆的欢迎宴上,发表《西来讲佛学之意趣》,内有“藏文(教典)亦偏蔽于混杂婆罗门行法之密教”云云。

民国十九年(1930年时年太虚菩萨42岁) 时年为康藏学法团团员恒演编之《略述西藏之佛教》作序: “宗(喀巴)师以行修果证,与宗继有人之故,久成胜业。吾乃徒托空言,不惟为世所嘲侮,而从予起信入佛门之弟子,亦有违越而不听受者;则又不禁悲惭塞心,而仰无以自安者也!” 因康藏学法团成员,入藏地,知其法之殊胜,乃两次来电,望太虚菩萨先往西藏修学正法,再事弘通。与太虚菩萨留内地之弟子遂起争端。 本年,汉藏教理院发起。
鄙愚按:初学遇胜法,如少年见丽姬,惊艳之余,不免四处夸炫,其实尚未探得罗帐也。岂不知“各花入各眼”,以己意强推所好,不免终致惹人烦厌。但初机择法,不以抑扬循循善诱,亦甚难领其深入。此事难矣!惟海公上师“肚里明白,嘴上少说,说必依理依据,切中要害”为善!太虚菩萨经此,于情感上岂能不生感触?惟太虚菩萨迥异俗流,不以情废法,似于宗大师教法渐起知音之感。

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时年太虚菩萨44岁) 世界佛学苑汉藏教理院正式开学。 太虚菩萨有诗云:“汉经融藏典,教理叩禅关。”

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时年太虚菩萨45岁) 本年春夏,同出权田雷斧的王弘愿居士与曼殊揭谛和尚,为居士可否传法灌顶,大起争论。 汉藏教理院,满智师去,太虚菩萨命遍能师主教务,常恩师主事务,渐归平静! 是年,西藏十三世****圆寂。


民国二十三年(1934年时年太虚菩萨46岁) 是年四月九日,太虚菩萨于南京面晤九世班禅大师。 时,于杭州灵隐筹备礼请九世班禅大师主法,举办“时轮金刚法会”,教内多诸疑争,太虚菩萨连作三文,褒扬维护密乘:
《斗争坚固中略论金刚法会》:香巴拉国与南天铁塔所流出之密法,决不能以无史实可稽而斥之。
又作《梵网经与千钵经择隐》,证密典亦古译旧传!
《佛法一味论之十宗片面观》:然真空门妙极于禅,而假相门妙极于密宗。故行证之妙门,独以此二为崇。盖天台、华严,着重于玄妙的描写,致行证反成无力也!
鄙愚按:这次会晤,由超一法师任翻译,实是太虚菩萨“密宗观”由倾向否定而渐趋不褒不贬至躬亲学习乃至侧重肯定的一个大转折点。虽然,依现有的资料,太虚菩萨的见地始终都未必合于应成中观,却于宗大师与其教法,始终推崇备至!
(资料: 《第十九編 文叢》:「今於釋迦、龍樹、無著、玄奘外,所崇極者莫逾宗喀巴上師;且重建中國之密宗,更視為非一遵黃教之途轍不為功。」<《太虛大師全書》精第30冊,p.803> 《第五編 法性空慧學》:「以下如馬鳴、龍樹、無著、世親、覺音、天台、玄奘、賢首、曹溪、永明、阿底峽、宗喀巴等,東西古近的這些大祖師,都應該遵依學習。因為他們都是一代大師」<《太虛大師全書》精第7冊,p.842> 通过以上二则引文,太虚菩萨对宗大师及其的推崇由此可见一斑。)
至五月,太虚菩萨抵杭州参加九世班禅主持的时轮金刚法会。会中太虚菩萨从九世班禅受金刚阿阇黎灌顶,执弟子礼。
  时人多不解曾判密宗为“融摄魔梵”的太虚菩萨亲入坛场受灌,多为之惊奇。太虚菩萨作“答客问”解释: “余亦极欲研究西藏佛教特胜之密咒。当谓非灌顶传授不可。余于佛祖古制,非万不获已,不肯违背。因谓:如能授以总灌顶,俾可自在研究诸咒部者,当从大师授之。亟蒙喜允,为专授金刚阿阇黎大灌顶法。此余为得研习一切咒法之自在,从受灌顶之意义及经过也。”

鄙愚按:此是太虚菩萨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受灌顶。至于“余亦极欲研究西藏佛教特胜之密咒”云云,无疑间接否认了以前对密宗的种种贬斥之辞。 端午前,法尊法师自西藏回,太虚菩萨命入川主持汉藏教理院。从此汉藏教理院的教务开始进入正轨。 是年冬,法尊法师译《菩提道次第广论》完毕,太虚菩萨一再嘱译《咒道次第》(《密宗道次第广论》)。

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时年太虚菩萨47岁) 是年春,《菩提道次第广论》印行,太虚菩萨为作序: “从天竺性相各判三时,以致华日诸宗之判摄时教,皆逊此论独具之优点!” 年底,付函于再次入藏的法尊法师,由其致于安东格西,请来汉藏教理院弘法。(尊法师入藏,安东格西圆寂,事未成!实为汉地藏传的一大憾事!)

民国二十五年至民国三十一年(1936~1942年 时,太虚菩萨48~54岁) 期间,太虚菩萨多次于汉藏教理院著述和演讲,阐述与藏传相异的宗义、见地。但都可以归于学术之争,即使被他认为高扬中论空义而专破唯识太过的、月称论师所著的《入中论》,亦评为:“功过互见而瑜不掩瑕”! 同时,法尊法师在主持汉藏教理院的同时,勤于译事,重要的藏典次第译出。这无疑对太虚菩萨正确的认识藏传乃至密宗,有着莫大的助益!

民国三十六年(1947年太虚菩萨59岁) 太虚菩萨圆寂!

 

鄙愚综述:太虚菩萨一生密教观的变迁,留于我们非常复杂而又矛盾的思想遗产,不仅在他老生前,亦在他老寂后,亦有纷繁复杂的局面。法尊法师是他的首要弟子,同时又是近代汉地藏传佛教的巨擎;而印顺长老亦是他的首要弟子,但在密宗观上,则更近似于太虚菩萨早年的观点。 孰是孰非,斯人已逝!太虚菩萨一生对密教观点的变化,在于我辈学习藏传的后学,有着“后后胜于前前”认知,虽然,不一定每个人都是如此认为。 略述这个变化的轨迹,对于我们的意义,也许不全在变化本身,而在于一代大德不断学习,永远都没有固步自封的那一份精进,而正是这一份精进,才成就了一个不断从迷雾中探得真相的太虚菩萨,这,才是最值得我们尊奉和汲取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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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大师赞叹无上密宗时轮金刚法、并入坛受灌顶、于班禅大师执弟子礼
斗诤坚固中略论时轮金刚法会──二十三年四月太虚大师作于宁波延庆寺────二十三年四月太虚大师作于宁波延庆寺──

  中华民国朝野名德缁素硕彦,于二十三年四月日,公请班禅护国广慧大师莅杭州灵隐寺修建“时轮金刚法会”。时轮金刚,乃西藏黄衣派密宗无上瑜伽五大金刚之一;而班禅大师则黄衣派之宗主也。法会诸公将出会刊以宣扬妙义,徵及刍荛,时值太虚讲法华于四明延庆寺,爰就密宗与法华略言其要:

  佛一切教法,莫不建立在佛果智证境上,所谓自觉圣智境界,所谓法界清净等流,皆是斯义。法华云:“本从无数佛,具足行诸道。甚深微妙法,难见难可了!于无量亿劫,行此诸道已,道场得成果,我已悉知见。如是大果报,种种性相义,我及十方佛,乃能知是事。是法不可示,言辞相寂灭,诸余众生类,无有能得解,除诸菩萨众,信力坚固者!”更明示佛果自证之法,除信力坚固之菩萨无能得解,而地涌出之上行等,乃至为弥勒之所不识,极明从佛果所起之行虽等觉亦不能测,其显示唯是可以信力接受之佛果法者为何如耶?藉是以观密宗之经咒仪轨,皆为佛地自受用法乐之事,皆为如来果分不可说之说,亦安足奇怪耶?且融以法华之意,直可谓凡为佛所施设之法,无一非『佛果分』之妙法;特以众生自迷自蔽,致成佛所独得之秘密及成众生皆不可思议之秘密耳。

  世人有习声闻乘三藏而斥菩萨藏非佛法者,亦有于菩萨藏中执法相唯识、执华严、乃至执法华、而斥密宗非佛法者,□其所据理由,则大抵近于世俗所云历史考证方法,就释尊应现人间之一期事迹为绳检耳!如必局此为言,则无菩萨乘,且无声闻乘所从出之佛陀,又安有声闻乘法耶?设以密宗之时轮经等传自所谓香拔拉国,或南天铁塔,以其无史实可稽而斥之,则深密、瑜伽于释尊寂后九百年间,弥勒由兜率降中印土而说出,亦非可例以平常之人事者;华严之出自龙宫,法华之分坐多宝塔中,更无人世事实可徵;故执之以难密宗者,自教先无以成立。若悟皆出于常情莫测之佛果不思议法,则声闻乘固洪源有自,而香国、龙宫亦通达无碍。如不承认不可思议之佛果,及假智诠所不能到之诸法离言自性,而必以人事为准,比量为断,则虽流转五趣之世间因果,亦无以证成安立!何况三乘出世因果?何况唯佛与佛乃能究竟之诸法实相耶?

  然亦有于一佛果妙法,死判显、密,谓唯上师口传咒印坛仪为秘奥之密法,而其余若法华经等皆为浅露之显法,则亦为偏执之见。且如法华法师功德品所明,受持、读诵、解说、书写法华经者,父母所生肉眼见大千世界,肉耳、肉鼻、闻三千世界声、香,肉舌变美味而能为天龙等音说法,肉身中影现三界诸趣依正形像,其为即身加持成佛,显得成佛,不已充份表现耶?时轮金刚法,亦自为诸佛大巧方便之一妙法,时节因缘,当机者胜;普愿见闻随喜信受奉行,则善心齐法,灾劫潜消,一沾法音,俱成佛种矣!
(见海刊十五卷五期)


●太虚大师对密宗双运、降伏及五甘露等密法的认同,启示我们不可以表相论定佛法!

太虚大师在《佛理要略》中说:“‘总持’即陀罗尼义。普通指陀罗尼为咒,是取狭义。然陀罗尼义实甚广,如法陀罗尼、义陀罗尼、忍陀罗尼等。此中所明一切法大陀罗尼,即指陀罗尼中之大陀罗尼也。非但指密宗之咒,——密咒中有是大陀罗尼,亦有仅为一事一用之小陀罗尼。一切法皆大总持义,如天台圆教一色一香皆法界义,贤首圆教事事无碍法界义,皆任何一法包一切法,等于密教大陀罗尼。何以故?如云随拈一法皆为法界,今拈一纸亦即摄一切法;盖任拈一法既皆法界,则一切法皆不能出此法界外也。又如事事无碍,则任何一事物即一切事物,一切事物亦即一事物,即境即心,即身即佛。此一切法大总持即大乘之妙用,融会前二而成就。前二为体与相,此即为用。又所谓大总持,谓一众生即一切众生,一切众生即一众生,一刹那即无量劫,无量劫即一刹那等。明此则更无空界时劫拘限,速疾圆成佛果,普度众生之大用。如是大乘法三义甚深甚广,今为初学粗略而谈,广如性、相、台、贤、禅、密各宗义中说。例如密宗,也不过发挥此法法皆大总持之妙用;欲界特盛之贪莫过淫欲,最重之恶莫过忿杀,——欲界魔所恃以害修行人的极凶工具亦莫过淫杀,而无上密宗即以淫杀为大修行法,则魔失其恃而即魔成佛矣。最狠毒之鬼亦成近卫,最污秽之物亦成上供,可谓极乎烦恼即菩提之能事;然亦实现此‘无法非大总持’之功用耳。若知佛是干屎橛,道在屎溺,则更何足怪哉!”

双运、降伏等甚深法门释疑
http://www.bskk.cn/thread-18688-1-1.html

汉藏密法一家亲:汉传大藏经中也有双运和降伏的法义
http://www.bskk.cn/thread-22301-1-1.html

 


密宗甘露释疑:破除净垢执著的强有力手段

http://www.bskk.cn/thread-19021-1-2.html 

 


密宗正法不违《楞严》
http://www.bskk.cn/thread-18705-1-1.html

 


●太虚大师前期不熟悉密宗时批驳即身成佛说,后期则加以认同


“真言宗
此即密宗,以持咒为法门。谓一切显教,皆系菩萨他受用身应化世间,随顺众生根机巧施言说,录成文字,实非真法。独此宗大日等经及诸咒语乃为佛果上之真法,其中名句文身教义行修而成功德一一俱真,故名真言。又诸咒所说乃佛自证自觉之真法,非天人二乘菩萨之所知,以不知故谓之为密,实则非密,若能持诵观想至成佛即能自知。咒文之最流通者为大悲咒,余不详载。咒之所以不能解者,即佛果上自证之功德法性,但以梵音表之耳。持咒之要在三业相应,如身手之形式必与口诵一一符合(如大悲咒等各有法印);而且心观梵字(如唵字等)谓之观想。印、言、字,与身、口、意、三者一致,则能受佛加持,即身成佛,而宣演真理矣。”(《佛乘宗要论》)


即生成佛(一生成佛与二佛不同时出世一点不矛盾)
http://www.bskk.cn/thread-14482-1-1.html


●太虚大师年谱——时大师作有《梵网经与千钵经抉隐》,以证密典亦古译旧传。

又作《佛法一味论之十宗片面观》,除素所赞仰之禅宗外,特赞密宗之殊胜曰∶
"然真空门妙极於禅宗,而假相门妙极於密宗。故行证之妙门,独以此二为崇。盖天台、华严,著重於玄妙的描写,致行证反成无力也"!

 

莲池大师等高僧大德们对疑议密宗者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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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池大师
●莲池大师对密宗的认同
http://www.bskk.cn/thread-22325-1-1.html

●《莲池大师全集》:

“金刚上师居于三宝之首,以佛所师之法故。如大智度论云:‘诸佛以实相为诸法,依此实相,发心修行,方成菩提,若不以此为师,皆是天魔波旬。’报恩云:‘佛以法为师。’般若云:‘我初成道,观谁可敬可赞,无过于法,皆能成度一切凡圣故。’所以上师即法也,金刚者喻实相也,取坚利不变之义。所以华严文殊云:‘所从来国,谓金色世界等,所师之佛,谓不动智如来等。’金色世界,即喻实相也,不动智,即根本智也,即是金刚上师居首者,此之谓也。”

四皈依是清净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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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宗释疑专贴:对密宗法门不理解、有疑惑同修请进!
http://www.bskk.cn/thread-19069-1-1.html

嗡班札萨埵吽!金刚萨埵佛尊因地时曾发如是大愿:“愿我未来现证佛果时,若有众生虽已造五无间罪、毁坏誓言,但只要闻我名号、作意于我、念诵百字咒王,则一切罪障皆可无余清净,愿我住于破戒者前,令其一切罪障悉皆清净,此愿不成,誓不成佛。”

顶礼太虚大师!
顶礼法尊法师!
顶礼宗喀巴大师!
顶礼曾在汉藏教理院任职的所有法师!
顶礼汉藏所有祖师大德,所有善知识!

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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